秋芝

烛台切光忠夫人。最近drb+圆桌上头中。

死在刀男战b深坑。重度伊达沼沼民。
欢迎来沼底找我。

【初次产粮·全程重度ooc预警】空渡(烛俱利无差)

看完以后心里很莫名平静安稳下来。

全文没有太激烈的情感,失去至亲的人,痛到深处已经麻木。没有过多的描述爱,也没有思念,甚至连怎样悲痛也忘记的俱利,以一种很平常的,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,直到以后的很久生活也将这样继续,娓娓道来的口吻,讲了一段自己的故事。

是适合深夜的故事。给人一种“啊好像他俩的故事就该是就是这样的”感觉。


吉他伴奏下的男声独唱,在夜晚黑暗中晕出一小团光亮。

审神者未讲出的故事,恰到好处衬出付丧神自己不肯承认的悲伤。

作为刀剑在战场上折断本是壮烈而凄美的最终归宿,但正因为在嗜血的战场上,冰冷的铁产生了人类的情感,才会在伙伴回归那片土地时感到不知所措,感到茫然的无助与深深的怀疑。

——难道作为刀剑付丧神的我们,成为人形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厮杀,然后倒下?

作为“审神者”的我们,其实是隔着那样的距离,不论是在历史上的它们,亦或是在本丸的他们,只能看着他们演绎自己的欢喜和悲离。

我们更习惯了的,只是在屏幕前为了对什么的执念,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出阵,只是看着他们。

俱利在后来的两年里,已经不记得过去,但从前烛台切与他的点滴的相伴,已经把那样的记忆深深刻入了身体内的每一处骨血,就算大脑欺骗自己不愿再想起,但潜意识里还是会去做那些曾经,有人每天在做的事,就像他们一样。

哪里能够遗忘?

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,像少女一样,过重复的生活,日复一日地,日复一日地等待。

等待一个不会归家的人。

一头试图穿上马蹄铁的污驴:

脑洞来源:Russian Roulette - Jack Savoretti

https://music.163.com/#/m/song?id=1508886&userid=574771829



1

 

“小伽罗,小伽罗……!”

 

灯火被衣袂掀起的风吹得摇曳不止,连映在屏风上的身影都跟着如酒醉般摇晃。

 

刀光剑影之间,金石相撞之声。

 

“小伽罗……”

 

有人急急地呼唤着,声音却越来越低。

 

直到最后一声,刀刃刺穿血肉的声音,有什么跟着消散了、

 

“太好了,小伽罗……”

 

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已经是从喉咙中发出的了,那人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前,等到了另外一人的回应。

 

“……光忠。”

 

被称呼为光忠的人,在已经归于寂静的黑暗中轻轻地笑了一声,便再也没有了声息。

 

2

 

小伽罗。小伽罗。小伽罗。

 

在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的那一声声逐渐弱下去的呼唤。

 

为什么变成了这样。

 

见到少女的面容的一瞬间,因力竭而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 

“光忠先生呢?”

 

少女颤抖着问道。

 

光忠没有回来,光忠没有……

 

和其他人一样……没有回来……

 

哀痛终于迟钝地涌了上来,缓慢却又有力地扼住了他的脖颈。

 

少女在他脸上看到了悲戚的神色,眼眶也就在一瞬间跟着红了。

 

“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,是吗?”

 

他没有问少女为什么明知故问,因这唇舌已然吐露不出话。

 

所谓的久别重逢,不过是在给彻底的永别做铺垫罢了。

 

这一次,是真的。

 


3

 

光忠总是絮絮叨叨的。

 

时间长了,很多东西都不再记得,关于烛台切光忠,印象最深的也就只剩下他唠叨过的——无非就是手入一类的事。自己带着伤回来了,他倒像是当事人一样,比谁都急。

 

然而,光忠焦急的样子,那张脸,他却记不起了。

 

大俱利伽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忘记那么多事,最多也就是过去了三个月,过去在这本丸里度过的几年却好像掉进了墨缸里一样,蒙上了一层黑,怎么也记不清。

 

心里已经不再那么痛了,人却越发的沉默了起来,每天也不需要别人安排就会自觉地去干活,打理着吃不完的菜,照料着没有人再会去骑的马,笨拙地做一些很显然非常难吃的饭菜。

 

日子还是这么过。

 

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战争已经结束了,世界不再需要审神者,审神者也不再需要刀剑男士,少女却从来没有说过让他离开,这段时间少女什么都没说过,而他却开始自觉地照料起她来。

 

“记得光忠是这样做的”,努力尝试着模仿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光忠、长谷部他们做事时的样子,照顾着已经不再需要承担着作为审神者的责任的少女。

 

只是有的时候心里空得要命,拿着菜刀都会发呆。

 

院子里那棵樱花树又开花了。

 

4

 

亚麻色长发的少女,本来也不是什么审神者。

 

原来的审神者,比她年长些,比她坚定些,墨色的头发留得很短,明明是女性,怎么看却都像个男人——这样的一个青年女子。

 

有一天,原来的审神者消失了,再也没有回来。第二天,这个少女,哭泣着被送来了,据称是前任审神者的恋人,同样具有审神者的能力,却没有作为审神者应有的坚强,因此一直没有入选,这一次却主动请缨来接手这个本丸。

 

“因为这是她呆过的地方。”少女这样说,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只是转身走向前任审神者的房间,第二天走出来的时候,笑意盈盈,完全看不出前日的黯然。

 

那黯然却不是假的——每当别人问起前任审神者,少女都会低声说着“不知道”,转身跑开。

 

拉住再问,就已经是带着哭腔的回应:“别问了。”

 

当时大俱利伽罗仅仅是路过,却深刻地记住了那张因悲怆、绝望而变得扭曲的脸。

 

是什么样的事,能让一个人仅仅是想起来就那么痛苦呢——他现在明白了。

 

5

 

“迦罗先生,你做饭真的很难吃。”

 

少女半年来第一次开口,是嫌弃他做饭难吃。

 

吃了半年了才觉出难吃来,令大俱利伽罗感到有些诧异。

 

“这里只有我了,你能吃就吃。”

 

“好吧。”少女笑了笑,脸上没有一丝被冒犯了的神情。

 

大俱利伽罗收起了碗筷,转身离开了。

 

6

 

“主上?”

 

“光忠先生……”

 

“主上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称呼别人吗?异国他乡,也是难为您了啊。”

 

“对……对不起!”

 

“没关系的。主上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我接到的命令是死战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要你们‘死战’,这一次。”

 

长久的沉默。

 

然后是起身离座的声音。

 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 

拉门刷啦的一声,丢下身后少女极力压抑的啜泣。

 

“如果这一次我倒下了,请您照顾好小贞和小伽罗。”

 

7

 

说什么呢,烛台切光忠先生。

 

他们,也要一同去的啊。

 

那样的敌人,倾尽本丸全部战力决一死战才能阻拦的敌人。

 

怎么可能还有所保留啊。

 

这一次,除了我,没有人会留守在这里的。

 

也就是说,也就是说——

 

8

 

他们也可能回不来了啊。

 

9

 

最后回来的只有大俱利伽罗。

 

那些先生们全部牺牲了,而凶手是下了死战命令的自己。

 

少女怀着这样的想法,被极度的罪恶感拖进了绝望的深渊当中,连要给负伤的迦罗先生进行手入这件事都忘记了。他也懒得提,因着已经没有了手入的必要。

 

带着无法自然愈合的伤口,孤独地度过了半年。

 

少女慢慢地从绝望当中挣脱了出来,开始试着恢复正常人的生活,却依然没有想起大俱利伽罗的伤。

 

直到一不小心撞见了他换衣服。

 

10

 

“我要去哪里,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

 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

少女执拗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,不肯离去。

 

“因为……是光忠先生要我照顾你。”

 

抱起来了的瓜,啪叽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
 

光忠……

 

“之前我忘记了,以后……不会再忘记了。”

 

11

 

他已经想不起光忠的样子了,一点都记不得,拿着大家的合影,说不出哪个是光忠,其他人也都统统不认得。

 

不是受伤的原因,因为经过手入已经完全恢复了,所以和受伤没有关系。

全忘了。连光忠的全名都不记得。

 

印象最深的也就只剩下他唠叨过的事,声音还清楚得很,还在耳边絮叨着。

 

“你和光忠先生度过了总计很长的时光,大概都很快乐”,少女这样概括着,想要让他想起来,他却根本记不得。那些不甚快乐的,或许还能隐隐约约记得个轮廓;越是开心的反而就越记不起。

 

啊——怎么办呢——

 

少女陷入了忧虑当中。

 

12

 

并不是什么病理上的原因,只是不愿意想起来罢了——

 

因为那些回忆太美好了。

 

因为现在太痛苦了。

 

如果不想起来,还能勉强坚持下去。

 

是这样认为的,是这样想的——所以主动忘记了。

 

13

 

当时为什么没有早点冲到他身边。

 

14

 

“前任的审神者……”

 

“她死了。”

 

少女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戚,然而她接纳了自己的这种悲伤,也就能够坦然地抬起头来。

 

“那么迦罗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才走出来呢?”

 

金色的眼瞳猛地一收缩,眉头不由得皱紧了。

 

“……别管我。”

 

拾起碗筷疾步走出了房间,脚步因慌乱而显得有几分踉跄,竟好像是落荒而逃。

 

15

 

忘记是没有用的,迦罗先生。你感受到的悲伤、痛苦,都是合理的。

 

至于你没能做到的事——

 

16

 

是的,我们都知道可以通过改变过去来取得更好的现在、或者未来。

 

然而——

 

到底改变了哪几个过去,才能达到更好的结果,我们永远都不知道。

 

就好像那天如果迦罗先生救下了光忠先生,背负着一名重伤员的迦罗先生,恐怕也要一并战死了吧。

 

那种情况下,战斗是否能够胜利,都未可知。

 

那可就是枉死了啊,迦罗先生。

 

17

 

“你不会做饭吗?”

 

“如果我什么都会了的话,迦罗先生就要走了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所以我什么都学不会。”

 

18

 

大俱利伽罗依然没有想起关于烛台切光忠的更多事情,日子还在继续,没有人来要剥夺少女作为审神者的身份与权权利,于是也就这么过。满地的菜依旧没人吃,所有的马都没有再被骑乘过,他打理得很辛苦,却还是尽可能完成往日里四个人的任务。

 

“还真是把刀剑当犁耙用了呢。”少女开着玩笑,忙着给马擦洗的大俱利伽罗并不准备搭理她。

 

已经一年了啊。

 

19

 

好吵啊。好多人在说话。

 

是在哪里被展出吗,啧。

 

“这把刀曾经是伊达政宗的刀呢。”

 

“是啊是啊,还有一把叫什么……”

 

“上个世纪在地震里被烧掉了的那把烛台切光忠吗?”

 

“没有烧掉啦!前几天还有消息说只是被烧损得很严重而已!在德川美术馆里保存着呢!”

 

光忠……

 

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,四周几乎全部都安静了下来。

 

曾经以为是死别,竟然还存在着吗。

 

烧损得很严重,恐怕也是,很难再见到了吧。

 

可是啊,光忠他还存在,这就已经很好啦。

 

不由得开心了起来——

 

——为什么要这样开心。一点都不想和那个唠唠叨叨的家伙搞好关系。

 

20

 

清晰地记起了,却也只记得这一件事。

 

心里暗暗地期待了起来。

 

有了第一次应该就会有第二次。

 

不见得是死别啊。

 

21

 

仅仅是想到了重逢这一可能便引起了强烈的生理激起,心跳加速,浑身跟着热了起来。

 

烛台切光忠。

 

会再一次,活过来的吧?

 

22

 

“这样两年了,你没有走呢。”少女坐在樱树枝上晃腿,已经彻底走出阴霾了的她,没有了审神者的权限,只是顶着审神者的空名,本丸里和孤独的大俱利伽罗,某种程度上的相依为命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我在等人。他在心里回答道。

 

23

 

就算审神者不能再锻刀了,光忠也会奇迹般地重新出现的吧。

 

他是这样相信着的。

 

24

 

他等的人,再也没有回来。

 

 


【写在后面】

标题日常瞎起。

全文正正好好3333字。Cheers

原本的计划完全不是这样的,原本脑补的还有鹤姥爷什么的……写出来就成了个重度ooc的怨妇文【无误

以及……虽然脑洞来源于上面给出的那首歌,写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在听。写的时候听的bgm如下:

似是故人来; 叶子; I Remember; Youth; Smother; 故梦; Almost Lover; 相思十诫; Breathe; Paralyzed; 花の唄; You; 此生清欢; Relief.

是的听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

我话痨起来废话也是好多好多好多好多

所以就此打住。完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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